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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06月09日

烧了,污染环境又担责;不烧,占地误时等不起。真可谓:一根草,十分烦,抛也不是,烧也不是。

秸秆,缘何成了农民的“烫手山芋”?

——“秸秆禁烧,到底离我们有多远?”系列报道之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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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报记者  瞿顶湘  于行行

编前话:“三夏”已至,麦收开始。令人十分头疼的老问题又浮上台面:麦收了,秸秆怎么办?究竟怎样才能管住“第一把火”、用好“每一根草”?本报今起推出“秸秆禁烧,到底离我们有多远?”系列报道,记者将深入采访种粮农民、基层干部、秸秆利用企业和农业专家等不同层面,了解他们对秸秆禁烧的认识、理解和期待,探寻今年我区的秸秆禁烧工作究竟是个啥现状,是否摸索出了一些行之有效的做法让农民从“不敢烧”到“不愿烧”……

 

“田间麦穗黄,乡村三夏忙,禁烧战斗已打响……”

眼下正是麦收时节,农民们的辛劳得到了回报。这个时候本来是农民朋友最高兴的时候,然而收获之后接踵而来的秸秆如何处理却成了他们心中的一块“疙瘩”。昨日记者走进田间地头,听听农民朋友说说“去留都纠结”的秸秆怎么就成了他们手中的“烫手山芋”?

“现在管得严了,很少有烧秸秆的。”在建淮乡盖桥村,正在为小麦收割做准备的51岁的村民刘开银说。但是说到自家8亩地的秸秆该怎么办,种了大半辈子地的刘开银却犯了难:“我们老两口一叉叉把它叉到田头要一天的时间,费时劳力还只能堆在田头的沟里,这样又妨碍下一季水稻的灌排水。直接留在田里做肥料吧,秸秆哪有那么快就能腐烂掉的?不仅耽误种水稻,弄不好还影响水稻的产量。”

“春争日,夏争时,农时不等人”。像刘开银一样无奈的农民不在少数。一边是等待抢收的麦子,一边是急待抢种的水稻。“现在多数是像我家这样,就老两口在家,孩子都出去打工了,抢收抢种必须在几天时间内做到秸秆离田才不影响种稻。这几天里还要把6亩地的秸秆运到田头,既累人又挤占抢种时间。”城东乡54岁的村民孙长贵说着还给记者算了一笔账:一般一亩麦田能产生秸秆五六百斤,收购点以每斤8分钱收购,正处在大忙中的农民几乎没人愿意为40多块钱而汗流浃背地将小山一般的秸秆送到收购点。

“单纯不让我们烧,但是一地的秸秆怎么处理?放在田地也烂不掉,现在农村烧火做饭都用不上秸秆,处理这东西挺烦人。”55岁的村民王大治说,“不能让秸秆耽搁了播种,那样我们一年可就全白忙活了,所以我们不得已就采取一烧了之的办法。”

谈话间,记者了解到,其实村民知道一种“处理”秸秆的好办法——将秸秆机械化粉碎还田。

“就是收割时用机器把秸秆打碎,然后埋到地里头。但是,这种办法太贵了。”车桥镇49岁的村民陈齐泰说:“一亩也就收700多斤小麦,以市场价1.2元/斤计算,每亩只收入800多元。即使国家有每亩百元的补贴政策,但除去化肥、农药、收割机费等开支能够保本就已不错,再要雇大机器还田,一亩地就要四五十块钱,哪舍得?”

很多村民坦陈,不是不晓得政策,也不是不懂环保,是实在不知道田里那么多秸秆不烧怎么办。尤其是近两年在镇(乡)村两级干部的密集巡逻下“放把火”变得愈发艰难。希望政府能出台相关扶持政策,降低农民处理秸秆的成本,或者统一把秸秆处理掉。

记者发现,村民之所以对秸秆的“去留”如此纠结,一方面是因为农村大量青壮劳动力外出打工,田地一般由留守老人打理,在农作物收获后还要很快处理掉秸秆,他们力不从心。而另一方面,如果采取机械化秸秆还田方式,需要农民多掏钱不说,并且这样的农机目前在农村数量也不多,农忙时广大农民基本上都等不起。因此,许多农民对禁烧持观望和抵触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