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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08月13日

电话的演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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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仙云

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父亲的办公室桌上就放着一部带摇把的黑色电话机,每次父亲用高八度的音调“喂喂喂,总机吗?给我接一下政工科……”可电话那端,要么是信号差听不清楚,要么是只闻刺刺啦啦的杂音听不见对方说话。于是放下话筒,父亲又焦急地呼噜噜摇,这个画面就不知不觉定格在我的记忆中。

那个年代,电话也算是“高端”的通讯设备,这个极具诱惑像个“千里耳”的东西也让我心神向往,有次在父亲办公室写作业,趁父亲去场部办事,我赶紧学着父亲“呼噜噜”摇响了电话,那头总机室传来熟悉的女声:“喂,要哪里?”我一听就乐了:“二姐,是我,好巧啊,今天你上班,我在爸办公室……”我话还未说完,二姐就厉声斥道:“赶紧把电话挂了,谁让你乱动爸电话的,啥你都敢动。”我悻悻然放下电话,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打电话。

1988年,单位的办公楼里,给每个科室都装了数字拨号电话。我与同在一个家属院长大的宁和莉,周末的夜晚以写作业为名,要了各自父亲办公室的钥匙,在不同的三个科室之家玩“打电话游戏”。我们三个疯丫头握着话筒聊得不亦乐乎,欢笑声传遍整栋大楼。你说我电话里声音太嗲,我说你怎么和平时说话一点不像,三个花季少女在电话里叽叽喳喳像快乐的小鸟,隔着岁月之河,忆起当时打电话的新鲜与趣味感,依然让我嘴角上扬,忍俊不禁。

1999年,儿子六个月时,按键式自动操作的程控电话开始走进百姓家庭。母亲和丈夫一商量,在一次邮电局的优惠活动中,他们毅然为我们家装了一部红色的按键座机,这下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我,接听远方友人和朋友的电话,再也不用转着轮椅急匆匆赶去邻居家了。那些年,每次二姐从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家乡给母亲打电话,母亲的脸上就溢满笑容,一边抱着我咿咿呀呀抢电话的儿子,一边幸福得和二姐聊着家常。那种天伦之乐浓浓亲情,在音波之间传递也在心间荡漾。

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,科技的飞速发展更是让我们的生活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。在近20年中手机的问世与普及,更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。特别是对于“轮椅族”的我来说,一部手机简直就像一个迷你的“哆啦A梦”,它成了我生活中最大的帮手和依靠。一次从床上往轮椅转移,突然车闸失灵我被重重摔倒在地上,情急之下,我赶紧拿起手机拨通丈夫的电话。他迅速从外面赶回把我抱到轮椅上,他疼惜而欣慰的说:“幸亏有手机,否则你不知会在地上坐多久呢,天气还这么冷!”

当我的一篇篇文章见诸报端与杂志,可能让人很难相信,这些文字我很多都是用手机打字和投稿的,而用手机看新闻、电子书也是我每天雷打不动的习惯。对于行动不便重残的我,手机不仅让我“秀才不出门,便知天下事”,而且我用它网购、写作、阅读,闲暇时朗读、听音乐、更新博客,和友人聊微信,到医院就诊先用手机预约,我在享受着高科技带来的便捷,而所有这一切,都要感谢我们伟大的祖国,感谢那些在通讯电子领域辛苦工作的一代代科技工作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