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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1月23日

写春联迎新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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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森林

“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。千门万户曈曈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。”王安石的一首《元日》写尽了新年的喜庆,脆脆的爆竹燃起,红红的桃符贴上,一个崭新的年便款款地向我们走来。

挂桃符,写春联,是中华民族特有的文化现象,已有上千年的历史。新年之际,贴上红红的春联,写上吉祥祝福喜庆的文字,寄托着人们最朴素的感情、最纯洁的思想、最美好的愿望,火红的春联总能把平凡的日子点亮。

父亲是一名教师,小时候,我老家整个村庄写春联的光荣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。过了小年,搞过卫生,村里人都买来红纸和墨汁,来到我家,请父亲写春联。不论是谁,父亲都乐呵呵地接受。然后裁纸、润笔、想词,最后凝神静气,洋洋洒洒地写起来。那个过程中,我总是帮他把写好的春联拿开,摊放在其它地方,等待墨汁变干。

从我上初中一年级开始,父亲就把写春联的差事交给了我。那时,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,父亲把纸裁好后,我提起笔,蘸上墨,就开始写。村里人都夸我能干,耳边尽是溢美之词,听得我轻飘飘的很受用,手冻红了也浑然不知。那时最头疼的是我想不出对联的内容。父亲就在旁边说一句我写一句。后来父亲干脆让我写古诗。可那时我背的古诗也是有限的,把我知道的都写了一遍。记得有一年,我把才学的崔颢的《黄鹤楼》一诗后四句都写上了。“晴川历历汉阳树,芳草萋萋鹦鹉洲”这一对还可以,可是下一对我还没有写完,父亲就叫停了。原来下对是“日暮乡关何处是,烟波江上使人愁”。父亲说,大新年的谁还愁啊?可是我已经写了一半,父亲想了想,就叫我把最后那一个“愁”字改为“休”,并解释说,在烟波浩渺的江上休息休息。那一副春联最后贴在我自己的家中,拜年时,我的一个表哥看了后笑了我好几年。无论如何,写春联的那几天,是我最快乐最自豪的日子。

上高中后,我就再也不愿写春联了,一来发现自己的字实在对不起观众,二来是那时有了印刷好的春联,买回后,除夕之夜直接贴上就行了,省心省事。

可是,人总是喜欢怀旧的。虽然印刷好的春联的确让人省去了不少事,可是,我总是感觉到少了一点过节的气氛。心中总在想着从前的快乐。于是从前年开始,我又重拾毛笔,开始自写春联。

写副春联迎新年,秉承一种传统,营造一种氛围,抒发一种心情,才能真正理解春联春节的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