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容详情
2015年12月26日
难忘爆米花香
阅读数:937
朱月贤
周末逛超市,买了一大兜零食,站在站台等公交车准备回家时,风中吹来了爆米花的香。四下搜寻,我这才注意到路边有一个卖爆米花的小车。我要了两袋爆米花。上车后,迫不及待打开袋子,拈一粒放入口中,又脆又甜,还有一股微微的奶香沁过。看着一大包的零食,嚼着这土生土长的爆米花,还真是一番回味。儿时的爆米花又恍若眼前。
小时候,一入冬,爆米花就是我们最受欢迎的食品。一把大米或是粉条或是玉米,经过高压后,突然减压,物品膨胀十几倍,米成为米花,软软地,融在嘴里,与唾液融合,即化,满嘴又香又甜。爆米花的师傅从来不需要吆喝,那空气中飘着的爆米花香,还有远远传来“呯”“呯”的声音,比吆喝都管用。小孩子们一个个飞也似地跑出家门,带着玉米,带着大米,不管崩不崩的,都跑过来,将爆米花师傅围个水泄不通。而师傅从厚厚的手套里抽出手来,摸着孩子的脸,“别急,别急,一个个地来”。
孩子们永远是爆米花的主角,排队用的是各家各户盛米用的的盆呀碗呀的,大人们则在一旁聊着天。只见爆米花师傅用一根食指粗细的铁棍,插进前端的孔里,使劲一转,密闭处松动后,连接处就垂了下来,他将米倒进膛肚里,再加上少许糖精,接着又按相反的顺序,用铁棍拧紧,将圆滚滚黑乎乎的锅膛放到炉火。师傅坐在板凳上,左手握着锅的圆柄转动着,右后熟练地拉风箱,火炉喷发着通红的火苗舔噬着炉膛。有时候也有小孩子争抢着给老人拉风箱,加煤,转炉,看压力表是师傅的活。更多的孩子们则规矩地站在师傅身后,老老实实地,目不转睛地看着炉火上的高压铁罐。
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只要看到师傅站起身来,小孩子们便会跑得远远的,捂住耳朵时不时地回过身偷偷看着。师傅用那根铁棍在锅尾巴处转个圈,尾巴伸进长长的麻袋里,这个袋子的尾部要提前检查好是不是已经绑好了口。随着一声“轰”响,从膛肚子里喷出一股雾气,待雾气飘散开,随之而来的就是爆米花那香喷喷的气味在空中散开,令人垂涎欲滴。孩子们欢呼着围了上来,对师傅一脸的敬佩,仿佛他就是魔术家。这时候,每个孩子都会得到一小把爆米花,装在口袋里慢慢嚼着,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,仿佛是世上最美的食品。然后看着师傅做下一锅,这个过程继续重复下去。 待到自己家的爆米花出炉,拎着袋子边吃边往家走,父母会交待,每天少吃点,吃多了会上火,无非是让我们吃个长远,我们姐弟可不管这些,玉米花还可以一个个地吃,大米花可是要大把大把送到嘴里,通常一次吃个够,然后再期盼下一次。
如今记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,可过程还是历历在目,清晰明了。爆米花黄橙橙,香喷喷的,看着那么诱人,吃起来也是香香的,脆脆的。爆米花并非什么稀罕物,那时却是孩子们的的一道美食。难忘爆米花香,只是现在怎么也吃不出小时候抢来的味道,也更没有了儿时那种氛围。 昨天的岁月在漫漫走过,爆米花让我们怦然心动,留下的是快乐的记忆。